['9631299', '中草藥', '', ['R-18', '百合', '劇情', '小説', '拘束', '野外緊縛', '放置'], 'gegegegezzzz', 2]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百合少女與被關進深山洞穴裡的巫女小姐的深情二三事(上) 川芎/ 喘息,喘息,喘息...... 逼仄的洞穴之中,流淌着风的回响。如泣如诉的咿呀人声也像是这空穴的来风一般从岩缝里低吟浅唱。 一道水流从悬挂下来,溅起的雾气化作帘幕。水花滚落成珍珠在狭窄的穴口溅跃,独怜幽草涧边丛生。 这是一处被瀑布掩饰的洞穴,银河遮挡下天然的密室。 说是洞穴其实也不过三五米见深,澄澈的积水溢满了地面更像是水池,水流不断的向外流淌,又和瀑布汇聚在一起淌进外面地势更低一些的水潭。高高低低的岩石突出水面,靠近洞口的石块被瀑布冲刷的光可鉴人,越向里就粗糙如叠嶂。 喘息如呻吟,仿佛云雨酝酿在这山泉深涧的裂隙里。 洞穴幽深处中心,一块格外凸出的怪岩之上,少女瘫软赤裸的趴着。 那是一个只能用妖冶来描述的少女,因为她有着苍白的长发,赤色瞳在幽暗之中的滚动着猩红。 那块三分之二都浸没在水下的立岩长期被浸泡的部分光滑,突出水面的那一块却粗糙峭立,仿佛是什么海兽隆起的背脊。背脊的最高点顶在女孩小腹的位置,匍匐在上面的女孩四肢垂挂在水中,堪堪触及地面。 水面下一道道锁链捆绑,将她纤细的手腕与脚踝紧紧束缚在岩石的表面,远远看去像是舒展四肢抱紧着青岩。因为岩石窄小的顶端仅堪堪的顶起小腹,女孩的下体是悬空的。柔韧的双腿随着重力敞开,双乳像春笋般从岩石的夹缝里挤了出来,贴着侧岩面挺立的晃荡在半空,只有粉一样的奶尖点水似得轻触着波纹。 一道粗重的锁链破水而出,勒紧了女孩的腰肢,让她维持着前低后高的姿势动弹不得。但是这个姿态却又将她的光滑的背脊完全展现了出来,水雾凝结的露珠溢出幽私白皙的夹缝之中一路滚落,沿途脊骨妙曼,曲线宛如蛇类。 水瀑激荡的雾气带来了阴寒,半透进山洞的微光不足以驱使昏暗,反倒是阴影让这洞穴更加森然。 这让女孩看上去更加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虚幻的像是妖精被囚禁在山野寒潭里。 然后在某一刻—— 一滴水珠从洞穴顶端滴下。 水滴正中了对着天空盛开的嫩菊,滚过会阴,破碎成一道水迹不可避免的渗透进了女孩闭合的玉贝中线。 少女下身被咬到似得哆嗦了一下,发出一声呻吟。她像是将将从一场长梦中醒来似得茫然翘首,眼帘低垂,萎靡没有聚焦。 无法理解...... 发生了什么? 少女呆滞的瞪大了霏霏红瞳,脸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心脏急促的跳动,胸膛虚的空洞。湍急的水声回荡在空洞的窄洞里,静谧到躁动。感受到束缚的身娇躯本能的开始蠕动,修长的大腿夹紧身下的青石。手腕挣动,然而却根本无法撼动铁链。 她似乎应该做点什么…… 要做什么? 做什么…… 少女浑浑噩噩的低下头,水面里倒影出一张失神的脸。 下颌失控的漏出半截舌头,下半边脸颊无力的贴着水面。口水从舌尖拉着丝连绵不绝的融入水中,满头长发也像是白色的水母在水下扩散。 少女望着那张春红淫溢的脸,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呼吸吹出紊乱的波纹,越来越急,水下纤纤十指在岩石缝隙间抓挠,仿佛要握住不存在的光影,少女的心弦也随着撩拨的水面躁动而渴求着。 凉风吻过下体,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冷冽的抚摸着。透明的液体正从缝隙中溢出,那是先前落下的露珠吗? 喘息,喘息,喘息...... 逼仄的洞穴之中流淌着风的回响,掩盖了悉悉索索的锁链挣动声。 她……想做。 [newpage] / 藤蔓与枝干在头顶集结成云一样的海洋,斑驳阳光透过枝叶撒落在地上,明暗不定的阴影让寒气更加森然。 这里本是完完全全的原始森林。古木参天,野兽横行,腐叶混杂的泥土之中游走着毒蛇与爬虫,是连饮一口水都要小心被鳄鱼拖下水底的残酷之地。这样的地方本应该是文明绝地,完全脱离了自然依附于城市和工业的人类如果被空降到这种地方,能活过三天都是奇迹。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少女背着背包,拖拉着半人多高的旅行箱正一脚深一脚浅的晃荡着向更深的无人区前进。 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黑色的短发不打理的披散着。也许是因为山林跋涉,显得随意而散乱。 她脚踩着简单质朴的运动鞋,穿着方便运动的短裤,小腿上缠着防止野草割伤的简单布条。因为森林之中特有的寒意,又在外面披上了黑红二色的长袖外套,敞开的拉链里露出洁白的运动衫。 由于没有路的缘故,她走的很坎坷。 丛生的灌木和枯死倒下的树干四处遍布,少女拖拽着那个大大的行李箱或拉或提,跌跌撞撞。但是看她的神态却又是反常的悠闲,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在文明绝迹的禁地,而是小城后山的小树林一样的自然。 她的目标是山与山之间交接的平缓地带,群山坐落之间的山谷。 她是来找工作的,那份工作是——神的巫女。 ...... 众所周知,这片山脉中寄宿着神灵。 那是山脉的神,是自然的神,是野兽与万灵的神,更是人类的神。那不是什么因为人类与蒙昧时代臆想出来的解读世界的虚构幻想,而是切切实实有着神迹降下的真神。 其证据就是这片绵延千里的广袤群山。这里本应该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残酷之地,却对人类怀抱着无法理解的温柔。 在这片山脉之中,毒物与蛇类不会叮咬人类,寄生虫类如果侵入人体就会缓缓死去,就连虎豹巨熊这样的大型掠食者看见误入的旅人也会低俯着身子主动退开,谦卑的姿态宛如朝圣。 但是它们朝拜的自然不可能是平凡无期的探险家,猎人,误入的山农,那么就只有神明了吧。 就像古老的传说之中所言,遥远的古代的时候有爱人的神来到了这片山脉定居了下来,山脉也随着这段传说而闻名天下。 所以少女才敢大咧咧的闯进这片无人的森林,因为只要自己不去作死,能够辨识方向,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这里就是这样充满神迹的地方。 话虽如此,少女其实并不信神。 因为只要查一下资料就会知道,实际上这片山脉根本就没有历史,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广袤无垠的无人区,待到人类一路开拓到山脉脚下的时候已经是文明兴起的近代了。 最开始的时候,山脉确实引起了轰动,有学者们前来调查,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当地的开拓者看到了人流带来的商机,于是他们在山脉之外建立了小镇。编造了莫须有的传说,慕名而来的人潮给这里带来了持久的生命力,几十年后山脉外已经成为了繁华的城市。 现在本地的政府完全按照旅游景点来开发这片山脉,他们依据编造的传说在山下建立了神像和神殿,有年轻帅气或者青春靓丽或者道骨仙风的神主拿着公家的工资为游客讲故事。 甚至他们斥巨资雇佣飞机空投物资,在不破坏山林原始风貌的前提下与深山之中建立起了更加作古的神社。 这些神社散布在森林之中,即是人造景点又是救助站,里面的巫女更是要求熟悉环境的本地少女才能担当,她们承担着导游护林员和救助者的三重身份。然后鼓励冒险者不带地图跑进原始森林作死 ——反正作不死人就往死里作。 想一想吧,当你穿过崇山峻岭坎坷跋涉,最后迷路到不知道天南地北,在原始森林里瑟瑟发抖的啃着压缩饼干不知道该不该联系救援队搜山救命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座古风的神社,孤独清幽的少女披着巫女的衣装走出来,为你拂去疲劳提供食宿,一夜清梦后第二天为你指明道路,多么梦幻的邂逅。 虽然因为神社有限,更多脸黑的人是被救援队的直升机带回来的......但是这东西就和抽卡一样,玩的就是心跳。 在你冲入大自然的怀抱之前,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一位ssr的巫女小姐姐呢? 神迹确实存在,但是也仅此而已。 那位存在事实上根本并没有留下什么耳熟能详的典故,无论是史书亦或是传闻之中也找不到痕迹。没有传说,不知道形象,甚至连作为神的「名」都没有流传。 一切都是伪造的。 一位人尽皆知的,却又不知名的神。 与群山之间,并不信奉神明的巫女。 时隔一年,名为半夏的少女又一次踏入了这片山脉。 [newpage] 半夏/ 山与山之间交接的地带有一处山谷。三面环山,一面开口。 半夏循着记忆走走停停,来到这里的时候太阳刚刚开始偏西。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从密林灌木之中钻了出来,温和的光照在身上。 少女眯起眼睛,一手遮挡在眼前向着山谷内张望。熟悉的风景映入眼帘,一时间有一种重见天日般的错觉油然而生,她不禁露出了笑容。 山谷之中没有什么树,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和草坪,看得出有人打理的痕迹。一座木质的神社坐落在山谷的中央,一座正面主殿,两边小小的侧房,总计不过五六间房子。虽然格局不大,可是在这样荒无人烟的茂密森林之中天然带着几分幽林古刹的韵味。 「好耶!」 女孩打起精神,用力把行李箱从身后盘根错节的老树根后面拽出。迈着摇摇摆摆的步子向着神社走去。行李箱的轮子滚滚而过,山谷小径两侧的长草倒下又起立。 作为官方假巫女的半夏自然不会去看那座充门面的主殿,探头探脑的向两边真正住人的分房走去。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到访,向阳那一面一座木屋推开了门。从其中走出的,是宛如山野精灵般灵秀的少女。 琴弦般直顺的长发自然披落,黑色的发丝柔顺的聚拢在一起,泛白的日光沿着发瀑流下。她披着微微带粉的神道古装,衣袖与下摆上绣着雪白的梨花。 女孩的面容也是如梨花般艳静,她的嘴唇是薄薄的淡粉,眉宇清绝,双眸点睛。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巫女。隐于森然山野,侍神而出尘的巫女。 「安。」 巫女弯腰,并不亲人,反倒有些许的疏离。系带好似怀抱般轻柔的勾欠出腰肢纤细的曲线,也许是没想到会有人来匆忙开门的缘故,少女的衣领微微敞开,白皙的脖颈下锁骨秀丽肤若堆雪。疏影清浅暗香浮动,一切都是那样的天然不加点缀。 望着这位冰姿玉骨遗世脱俗的女孩,半夏勾起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学姐!是我啊!我又来了!」 巫女眯起双眸,漆黑的双眸清冷的恍若倒影天空的幽邃深潭。困惑的眼神一闪而没,又似乎只是水汽朦胧。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一下子变得热情了起来。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呢,你的房间可是一直有收拾的哦。」 「诶?去年夏天我走了以后没来新人吗?」 「起码冬天过后没有。」 巫女噙着笑回答,「说起来你上次走的时候连照片都没有带走,是不是打定主意回来过暑假啊?」 「是兼职,兼职!我是为了工资嘛。」半夏竖起手指,顽皮的眨眼。 巫女调笑的「呵」了一声,示意半夏自己去自己的老房间住。 这座神社在所有建在山脉中的神社里也是最远离人烟的那个,纵使有稳定的补给和与外界沟通的电话,过于冷清的环境还是让大部分巫女敬而远之。 毕竟这些官方的假巫女小姐本质上还是来打工的而不是真来修仙的,要知道上供给神明大人的奉纳她们是可以拿到分成的,能选择离人烟更近的神社谁会选择孤独寂寞的那个呢? 虽然是神明庇护的山脉,但是神的温柔对于凡人而言还是过于苛责。就算没有性命之忧,可一路的坎坷劳顿与生活的不便依然不可避免。 巫女小姐之所以选择这座神社,是因为她不是临时的巫女。她是少有的正式巫女,而且在俗世的专业也偏向护林员那边。换句话说就是被工作分配到这来的,不拿销售提成,但有稳定保险与工资。 那么半夏呢?半夏...... 她其实馋巫女小姐的身子。 这个理由她当然不敢和巫女小姐直言,于是只能在假期一次次的蹭到神社里。 半夏把行李丢进了紧挨着巫女旁边的那间木屋。正如巫女所说房间一直是有收拾的迹象,不仅没有灰尘,而且被褥也充盈着饱经阳光的馨香。她愉快的扑倒在床上打了个滚,伸着懒腰瘫软在床上。 又是两个月,独处时光诶!去年把称呼亲昵的升级到了学姐,今年能不能再进一步呢?巫女小姐的名字叫「川芎」,据她说那也是一种草药的名字,听起来就带着浓浓的自然气息。可这样的名字要怎么称呼才能更加显得亲近呢? 在心理盘算着小念头,半夏傻傻的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呢?」 巫女小姐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了起来,半夏像是偷腥被抓的小猫似得发出「呀」的尖叫。 「没...没什么。真的。学姐你吓死我了。」 「是么......」巫女小姐挑着好看的柳眉,温润的微微一笑,「你还要换衣服不是吗?走了一天的路,顺便洗个澡吗?」 「啊,对哦。我给忘了。」半夏发出恍然的声音。 所谓的换衣服,自然是巫女服,在神社里工作这一点还是有规定的。神社里的巫女服都是找专门的裁缝定制的手工工艺的高级货,就像是巫女小姐身上穿的那件一样。就算是半夏这样活泼的性格披上一件清丽朴素的巫女服能平添几分出尘的味道。 「那就去洗澡吧。洗完澡换衣服。」 半夏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巫女小姐轻轻颔首,转身向屋外走去。 「那你先去吧,我一会帮你把衣服送去。」 「学姐不一起吗?」半夏用很自然的口吻问道。 巫女小姐绰约的背影在门前一顿。 「......你太自来熟了。」她清冷的说道,「不过,也好。你先去吧。」 「诶?」 半夏歪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巫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总觉得巫女小姐有点怪怪的,是大半年没见的缘故吗?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没,可是对于半夏来说,巫女小姐临走前最后的半句话明显更能让她怦然心动。 「不管了,去洗澡去洗澡......」 和巫女小姐一起哦。 带着些许橘里橘气的期待,少女踮起脚尖,小跳着钻出了屋门。 绕过神社的主殿,穿过一片稀疏的小树林与灌木,向着山谷深处走去,土质逐渐变得坚硬起来。 山谷的最深处有一道瀑布,瀑布下方是天然的水潭。 银河从山崖险峻的顶峰飞涮直下,好似一段倒挂的白绸,浪涛击打在沿途崖壁凸起的石块上,溅起千堆浪花。破碎的水流在空中聚合又撞碎,最终化作大珠小珠坠落山涧幽潭。云涛般的雾气弥散开来,云雾缭绕弥漫了日光,呈现出七彩的一角。 水潭外青石逐渐取代了土壤,植物的根茎不能深扎,最后只有没过小腿的长草还在疯长。 半夏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这里,有一条小路从神社后面直通水潭,这是巫女常走的人径。小路止于水潭边的一块青石之前,那是一块膝盖那么高的石头,很大也很平整。 泛着青色的石块大约有磨盘大小,石头的底部半边被水淹没了,另外半边嵌在湿润的泥土里,侧面滋长着些许青苔。石头的顶部并不粗糙,摸上去反倒有一种温润的感觉。 「呀~」 半夏跳上了水边的石块。 一直面瀑布,风就裹挟着清凉的雾气扑面而来。合着水汽随便抹把脸都会清爽的沁人心脾,这里就是这么美好的地方。 半夏在石块上坐了下来,脱下鞋袜露出赤足。她蜷起双腿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裹腿的布条一圈圈垂落到石面上,将皮肤娇嫩的小腿解放了出来,洁白的皮肤透着肉色,脚踝处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脱下了黑红二色的外套,挺直腰板双手抓住了运动衫的一角,伴随着少女掀起的动作,属于豆蔻年华的身姿在山谷幽壑间绽放。 半夏是偏向好动的类型,这从她孤身一人来到山林就可以看出。 适当的运动造就了健康亮丽的身材,让她的腰肢充满了活力的韧性。在小小的肚脐周围,赤裸的小腹上肌肤线条随着双手高举的姿态肆意舒展。 沿着光洁的曲线一路向上,白色的带子绕过腋下扣合更为温莹的背脊上。女孩伸手解开保护着胸口的乳罩丢在一旁,于是那对刚刚长开的乳鸽也跳脱了出来,两点淡粉在空气之中微微点头。 水雾淡淡飘来,如春风化雨般滋润,又让人寒毛倒竖。半夏双手环抱打了个冷颤。只感觉胸前皮肤传来硬硬的触觉,一个个的小疙瘩摩擦,也不知道是胸口还是手臂上的皮肤收缩导致。 稍微适应了少许,半夏放松了身子开始脱下运动短裤和最后的内衣。她把所有的衣服整齐的叠好放在一旁,望着水光潋滟的幽潭。 在这儿清澈见底绝不是什么形容词,近岸的地方可以直接看到水底的被打磨圆滑的碎石,大些的石块突出水面,为坻为嵁。来自瀑布溅入的水波一圈圈扩散到岸边,微浪因破碎的日光而空明剔透。 双手撑着背后的石面上面对清澈的水潭,探出足尖小心翼翼的轻点水面。 一个小小的涟漪荡漾开来,冷彻的凉意让少女本能的挑起了脚趾,小巧的裸足像一只受惊昂头的乳鸽。等到脚尖的水迹渐渐温暖开来,女孩又一次轻踩波光粼粼的水面,起伏的波浪湿润了足底,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幽深的潭水,然后大胆的探了下去。 并不锐利但无孔不入的凉气钻入了肌肤的纹路,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似深陷在了温柔的积雪里。 从脚心袭来的冷意让女孩蜷起足弓,晶莹稚嫩的脚趾一根根缩到了一起,但是她忍着没有收回那只脚,反而是把另一只也放了下去。 白皙的双脚在寒意驱使之下绞在一起,足底与足背依偎取暖,皮肤与皮肤摩擦。血管开始收缩,血液加速供暖,直到半夏感觉自己彻底习惯的水温,她放松绷紧的身体,放肆的踢踏了两下水花。脚下无棱无角的卵石有着很舒服的触感。时隔半年多再次体验这种感觉,半夏甚至感到了些许新奇的享受。 岸边的水堪堪没过脚踝,半夏站起身来,踩着卵石向水潭深处走去。一直到没过腰际的地方。 曲起手掌舀水打湿手肘,她昂起头,双手捧起一把水波浇灌在面颊之上。涓涓细流沿着脖颈淌下,打湿了披肩的发尖,在锁骨精致的凹陷里打着旋涡。 其实水潭边沿的水温并没有看上去的寒冷,相反因为照的到阳光的缘故,这里比常规意义上的冷水澡还高一些。反倒是水流过处沾水了肌肤在山涧微风之下顿感凉意倍增,半夏索性蹲下了身子,把自己埋到了水面下,只留下肩膀以上的位置探出水来向着来时的小路眼巴巴的张望着。 她不着急洗礼身躯,橘子味的少女心里还动着自己的小心思,她想要等巫女小姐一起。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巫女小姐来的格外的慢。明明说好了帮半夏送巫女服过来,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洗澡,可是一直等到感觉自己快泡透了,半夏依旧没有看到巫女小姐的身影。 有巫女小姐那叫鸯鸯浴,没有巫女小姐那就是冷水澡,还没有没有洗发膏和沐浴露的那种。 「过分。」 被放置的感觉空荡荡的,半夏有点委屈的鼓起了腮帮子。 明明去年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半夏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山谷的时候正值黄昏。巫女小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挽着她的手来到水潭池边,要为她洗去一路的疲乏。 四周林叶森森,影影绰绰,一只饮水的小兽惊闻人迹落荒而逃。半夏被这突如其来的野外露出羞红了脸,还没回过神来,巫女小姐已经宽衣解带,像是与自然融为一体,水中盛开出一树梨花。 在山中铺设水管是一件奢华的事情,只有依托自然供给,人类才可能持续生活。踟躇了片刻,半夏还是咬着牙下了水。明晓女孩心绪的巫女小姐主动把她揽入怀中,为她介绍眼前的每一片草木。从池边青石的苔痕到落入水中的片叶,从耳边层次万变的虫名到视野尽头最高树上的鸟巢,从四季次第的花期到春来秋往的菌果皆娓娓道来。 半夏听得好似在梦里一样,一路劳顿忽然变得如此清晰。半睡半醒间,耳边温语似淡烟薄雾,雾里满是温泉水滑洗凝脂。于是这个从城中长大的孩子放下遮挡酥胸的手臂,心灵对山野敞开。 直到皎月升天,巫女小姐一声惊呼,把沉溺在梦幻世界的半夏唤醒。 山野精灵般的前辈露出抱歉的神情,说自己忘了给半夏拿换洗的巫女服。接着就跳上岸去消失在丛林树影之间。片刻后她又风一样出现,抱着半夏的衣服,自己却顾不得穿。皎皎月光比池水还要清冷,踩着人迹起落的纤细腿踝像鹿一样。 也就是那个时候,半夏如此清晰的凝视着这个女孩的胴体。不是作为巫女,不是作为前辈,也不是作为新结识的朋友。那个在幽幽大森林里闪灭的赤裸美背从此在瞳孔中一边又一边的回放,直到暑假将尽二人分别时,半夏才明白过来,自己也许是喜欢这个前辈的。 也是那一天,巫女小姐告诉自己她的名字——川芎。 [newpage] / 太阳强烈,整片天空都涂抹上了油画般鲜艳的质感。 浸泡在潭水倒映的蓝天白云里,半夏叹气。 久到这个程度不来,绝对是故意冷落的级别了。可川芎前辈那样心思玲珑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不对,也许正因为是体察人心的巫女,所以从一开始就觉察了自己的心思吗? 这么想的话搞不好自己再次到访完全是让川芎小姐烦恼的行为,只是照顾后辈就被同性求爱什么的,所以才故意冷淡吧。 这个灵光闪过,顿时整片水面都凉透了。 就像夏天烈日炎炎的时候突然从空调间里走到大街上,在脸皮发烫的光辐射下骨子里往外溢出的寒气的那种感觉,又暖又冷。 尽管没有确认,可这十有八九就是真相了。 半夏蜷缩起身子。 连告白都没有过的话当然也谈不上失恋,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女孩的自作多情。她呆呆的望着岸边出神,心中隐隐作痛。 然而更哀伤的是入目所及她发现自己居然叫不上任何一株植被的名字。明明她一直觉得与巫女小姐在一起的日子此生都不可磨灭。 也许美好的从来就不是这里的生活,而是她心中美化后的滤镜。经历与印象在时光里发酵成旺盛的花草,掩盖住了最初的形状。 而事实,是她不了解川芎,川芎小姐也想回避她。 明明兴高采烈的再来神社的...... 半夏叹息,心里涩涩的,仿佛在咀嚼柠檬。 她忽然想就找一个地方缩起来静一静,一个能让自己安心放纵的地方。 在城市的时候,如果不开心半夏会缩进卧室里,用被子蒙上头就好像跟世界隔绝开来。但这个山谷是巫女小姐的山谷,巫女小姐不欢迎自己到来,那就是整个山谷都讨厌她。无论躲到神社哪个角落她都会觉得自己是客人,哪怕是本应该作为自己宿舍的那个房屋。 可总不能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吧?神明庇护的森林就算没有危险,体能也制约着半夏。她只是个女孩子,不休息个两三天这趟路别想恢复过来。 半夏想到一个地方——就在水潭瀑布的后面有一个山洞,是她去年独自探险时发现的。 白天光线能透过水流折射进洞里,随着瀑布在墙壁上投射出波澜起伏的光纹。哗啦啦的水响撞击洞壁,有一种大音希声的静谧感。坐在里面就像来到了幽邃安宁的海底,光柱穿过深沉的海面抵达你的面前,看不见外面的风光。 她不是没由来想起山洞的。因为进入山洞的行为太危险,去年夏天巫女小姐还狠狠的责令了她。明明被训斥,可那时只是望着前辈板着俏脸努力做出恶狠狠的神情半夏又很欣喜。她曾对前辈保证说不会再进去了,现在她想起了那个山洞。 光影雀跃,水势磅礴。 大好的瀑布飞流直下,在三面环合的山崖间辟出一道白练。神社后方的瀑布算不上什么波澜壮阔的天上银河,但水流从山巅断崖飞落而下,依旧响声如潮。那种冲击力连久经锻炼的成年男性都不能正面抗衡,经年累月的冲刷下连岩石都会被打磨成光润圆滑难以立足的形状。 想横穿这样的水幕绝非女孩子的体力所能做到的,倒不如说除非故事跨入魔幻领域,要不然决没有人能走过这道天堑。 不过半夏有自己的办法,只要潜入水底过去就好了。经过她勘探这个水潭最深的位置大约堪堪能到人的胸口,也就是瀑布直入水池的地方。水深能够极大程度的低效去瀑布坠落的动能。白浪翻滚水雾蒸腾的潭面下方,水底其实称不上湍急,也没什么水草泥沙。只要你有靠谱的心理素质且憋得一口好气,贴着大块的石头从池底爬过去哪怕不会游泳都能做到。 事实上半夏也这样做了。 深深含住一口气息,女孩埋头扎进水里。 喧闹的浪涛声迅速远去,短暂的安宁之后破水而出。 洞穴里也是一个高一点的水潭,荡漾的水流刚好没过小腿,波纹影乱,雾气沆砀,一块块嵯峨怪石卷底而出,石根在千百年的浸泡中早已光滑,上半部分被洞顶经年滴露的水珠侵蚀出一个个的小坑,镌刻出莫名的禅意。 与其说是上浮,倒不如说是站起身来,这种程度的潜水对运动系的半夏来说连难度都称不上存在,她「噗」的低头吹开鼻尖嘴唇处流淌的水,向前走去,抹开遮眼盖下的头发。 视界豁然开朗。 然后,半夏愣住了。 因为与她预想的截然不同,她居然不是这个山洞的唯一来客。透过瀑布的朦胧光带半夏身后穿出,照亮了黯澹清冷的天然洞窟,也将一点温暖的光屑洒在深山幽穴最中央的青石上。 一个身影俯卧在那里,是浑身赤裸的女孩。对向洞口的肩头上盛满了堆雪般的光,螓首低垂,仿佛沉睡。 雪一般苍白的绝艳长发如素锦纱幔在水中铺开,半夏下意识的倒退了半步。因为她看见水下一道道锁链纵横,将女孩垂下的四肢肆意拉扯成冲击性的「大」字又捆束在石根部,沉粗黑链间纤细的手与脚踝都堪堪欲折,更有一道黑锁链箍在她的腰间。 她根本就是被囚禁在洞穴里的! 通透的光落在身上,却只让半夏感到寒意,她不敢想象已经有多长的时间,只有这光线笼罩着深山古洞中这绝美的囚徒。 似乎是因为有人到访,女孩的身躯也开始扭动挣扎,锁链晃动声中夹杂着充斥欲望的喘息与呻吟,虽然因为拘束这挣扎的幅度只能算是抽搐。 半夏完全懵了。 如果说人生如戏那半夏觉得自己此刻一定走错了片场。眼前这一幕好似是什么故事里才有的场景,凄清幽冷的背景,两个女孩赤裸相对皆身不裹素。一人站立一人匍匐,一人恐惧一人朦胧,一个是自由的闯入者,一个是被囚禁的女奴,空气紧迫的喘不过气来,可只要看一眼粉弯雪股肤如凝脂,又觉得唯美的要开出花来。只待背景音乐合着风声奏响,她上去手撕铁锁抱着奄奄一息的公主开始逃亡,还得是近年来的政治正确LGBT版girl help girl。 但半夏明白自己没有魔法砸不开铁锁也没那个力气公主抱。 她第一反应是出去找人求助,下一刻灵感咋现,又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半夏想到了川芎,这个洞穴是自己去年发现告诉川芎小姐的。去年夏天半夏潜入此地的时候还空无一人,只有流水与风诉说着千百年的空寂,连川芎在此之前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地方的存在。而第二年她再来这里,居然就变成了囚笼? 这期间川芎小姐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她的立场是什么? 不得不说半夏的反应确实很快,各种联想一经展开,就好比跑团灵感连骰出四五个大成功一样疯狂涌出,每一个念头都是不可名状的知道越多越恐怖的克苏鲁神话,让人毛骨悚然眼前发黑。 半夏注视着被锁链束缚的女孩,囚女也竭尽全力的昂起头,露出一只赤红色的眼来。 她似乎经受了莫大的折磨,神微力弱,仅仅抬头这么轻微的动作都仿佛要用上全力。半夏甚至在她的眼中望不到聚焦的感觉,满面潮红中倒是有一股浓浓的情意。 啵~ 一粒水珠从洞顶滴落,水面破开发出轻响。 颤栗般的抖动从妖精般绮丽的妙曼身段上一闪而过,仿佛这样轻柔的声音都能引起抚摸般的触觉。 但下一刻,一缕清明闪过赤瞳,嘶哑的嗓音艰难响起,几乎微不可查。 「...半...半夏?」 诶? 不是,我们认识吗? 半夏彻底当机了。这一句话干碎了她脑子里所有的小剧场,在怒涛展开的现实面前,想象力还是太贫弱了,而这个故事依旧在转进如风。 起风了。 这种封闭的洞窟里本不应该有这样湍急的风,可事实就是有风声在耳畔吼叫。 不是主角逃亡魔窟的激烈声响,也不是命运相逢的低吟浅唱。 半夏自囚女的脸上窥见了恐惧之色。 「半夏,快......快走。」 她竭尽全力发出经过,但这气若游丝的婉嗒哀啼转瞬间就被淹没在狂涛之中。一阵凄厉野蛮声嘶力竭的风啸振动了整个洞穴,宛如遥远的古人们用阿夫洛斯管奏响祭祀神明的狂歌。 一双手突然间搭上半夏的肩头,耳边响起的正是巫女小姐清朗动人的声线。 「被你发现了呢。」 半夏后知后觉的理解到,风是有人破开瀑布走进时带来的伴响。背后软玉温香的触感告诉自己巫女小姐也是不着寸缕,但现在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了。 「真是麻烦,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几乎明示着我是反派的巫女从后方揽住半夏,下巴搭在女孩的肩头上。一双玉手不老实的摸上酥胸,又往下身探去。半夏只觉得她手劲大的不可理喻,就这样抱住自己竟然有一种被铁箍勒紧的无力感。 「那是谁?」半夏挣扎发问。 「那是你一直要找的人哦。」 心念急转间,一个恐怖的可能性闪过。半夏福至心灵,竭尽全力扭头发出嘶吼。 「——那你又是谁?!」 「是你眼前看到的人。」 黑暗遮住双眼的最后瞬间,半夏看见的是川芎无表情的脸。 第2章 百合少女與被關進深山洞穴裡的巫女小姐的深情二三事(中) / 咚。 半夏倒地,如同断线的人偶。溅起涟漪的积水没过了耳畔,黑色短发化作一捧水藻盛开。 她的眼睛还迷茫的睁着,只是瞳孔没有聚焦。 洞穴入口处,巫女收回握着注射枪的手,枪身顶端的玻璃管里药水刚刚打空。 此刻她已经脱下了那身梨花映雪的巫女服,露出半夏魂牵梦绕的绰约玉体来,赤裸的娇躯闪烁着玉石般清冷的光,一如既往美到不可方物。纤细的脚踝淌过水纹,如丝如弦的黑发比身后的瀑布更加顺畅。 一柄撑开的透明雨伞落在她的身后。没错,巫女是破开瀑布正面走进来的,所以出场时风啸撕凄。很难想象这粉弯雪股的娇躯里会有如此可怖的力量,她擎云伞分开水瀑轻松的仿佛举起一片丝绸,甚至没有一滴水珠沾湿发梢。 「原来,你是有理智的啊。嗯?可真能忍啊你,我的研究思路完全被你带偏了。」 水声如潮,巫女的眉眼被阴影覆盖。 她一脚颜踏在半夏脸上。 「别伤...害她...」 白发泄水的女孩被囚禁在洞穴中心古拙的青石岩上,断断续续低哑无力的声音里写满了虚弱。 巫女不去看她,专心用足底亲密接触着半夏的脸颊,冷如玉砌的脚趾夹住了鼻尖,眼看着女孩脸色因为缺氧一点一点晦暗。 「她....是兼职......假期结束回不去,一定会有人来。」 这句话里的意味比起恳求更不如说是威胁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真是的,本来还想说实在是倒霉。居然会有这么个小丫头大夏天来这个最深处的,条件最差的神社。刚才打发她赶紧来后面洗澡,我还在想到底是偷偷把数据藏起来熬过这个暑假还是想办法打发她走。一转头居然就被摸进洞里来了。」 「结果来看反倒是不错嘛。这家伙是你的旧识所以才忍不住开口了吧?这么一想我忽然有点喜欢上这丫头了。你说是吗?川芎。」 山洞里静悄悄的,倩影堵住洞口,仿佛连光都截断了。远离人世的深山中响起了这样的惊天大密,真正的川芎瞪起赤瞳,一语不发。 巫女终于抬起头来。 「什么嘛,没变成痴呆的话就给点反应啊。不会说话吗你这家伙?喂,装疯扮傻整整半年了,偷听去不少东西吧?没有点感想吗?喂!」 川芎依旧不说话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短短的两句话的功夫,被囚禁依旧的她已然用尽了全部力量,她只有用尽全力瞪着眼睛,天然血色的眸子让人无法分辨出其中的情绪。 那瞳孔盯得巫女心头直扭,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曾几何时她每次来到洞穴里,所见的都是媚眼如丝情欲撩人的霏糜姿态,她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早已经被欲望烧坏了脑子,所以她们从不交流。如今想来她或许才是被观察的那个,有多少个日夜里这个装作渴求蜂蝶的女人就在她转身后露出这样的眼神?坚韧倔强的就好像真正的在与妖魔对抗的巫女那样。 而如今她不在需要用疯癫来融化自己的警惕,于是立刻变得好似身下的青岩一样。连绵软又冗长的喘息听起来都不在是屈辱的挣扎,而是阴魂在耳边吮血磨牙。 巫女丢下半夏走近川芎,在她的面前蹲下,对视。 她突然一巴掌甩在川芎无可反抗的脸上。啪的一声在空中响彻,之后依旧只有沉默的喘息。 「啧,说起来这还是我自己的身体,打起来有点不合算呢。」 巫女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川穹的脸通红通红的,不光是那个清晰的巴掌印,连着另一边脸蛋也迅速涨红了起来。她还是一副金石为坚的样子,可那双瞳孔的聚焦忽然间就开始飘忽,像冒冷气的冰块表面生出融化的水。 巫女一怔,勾起嘴角。 这个表情让她的气质完全改变了,仿佛嗅到腥臊的狐狸撕下假面具,却又有一种坏女人玩味的美。 她眯起眼来,表情意味深长:「嘿诶~不对,也不全是演技吧。整整六个月都在这样演欲求不满的发情痴女,根本就是你喜欢这一口吧?」 冒名顶替的假巫女作势欲摸川芎被抽肿的脸,在皮肤接触的最后刹那又点水般掠过。手指轻盈的跳过头顶,指尖擦掠背脊。月牙白的指甲划过钢琴似的,用只这一个动作川芎的眼神立刻开始发直。 巫女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了。她绕着青石走到后方,一手覆盖住囚女全无遮挡的玲珑臀峰,川芎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自己紧凑的缝隙之间直入心口,全身都开始颤栗。 她拼命压抑着自己不出声,整个娇躯都变成了一具风箱,斯哈斯哈的呼吸声喷出嘴角琼鼻。 巫女慢条斯理的用挺秀纤细的中指在隐藏后庭口表面抚摸打转。掌心下臀瓣就像活过来一般大块收缩,仿佛要张合的鱼嘴要夹住水面的蜻蜓。她凑然发力伸指头作势欲捅,就在最后一瞬间忽然转手离开,川芎终于按捺不住的发出声来,只有一瞬间,立刻就止住,然而坏女人已经快乐的笑了。 「对了对了。这个丫头好像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啊?就连我这种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能看出来哦。就把她跟你绑在一起怎么样?一会等她醒了,我当她面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随手又在雪股之巅赏了一击巴掌,殷红的五指花在银浪间颤滚,巫女向洞口走去。 川芎死死咬牙,竭尽全力的表情管理,水面下手链脚索绷的咯吱吱作响。在瞪眼吐舌的崩溃感中,刻骨铭心的幻视又一次在她朦胧的意识里闪现。 那简直是一场噩梦。 最初的开始...... [newpage] 川芎/ 半年前,大雪封山的时候。 川芎照例在山林之中游荡,雪花沉甸甸的积压在光秃的枝丫上,融化成水又凝聚出冰棱,仿佛一夜间森林里所有的树都白发茂盛起来。满地落叶上又覆盖上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人类经年累月走出来的些许人径沓然无踪,好在对川芎来说这些小道有和没有都无所谓。她熟悉到只靠周围的树木,石块和地形就能认清方位。既是巫女,本质上也承担着护林员的工作,川芎早已对这里了如指掌。 她在巡山。 正因为是被神明守护的山脉,所以才要巡逻,仰仗庇护肆意妄为的小人自古以来就不少见。 据说最开始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处绝对不会被野兽袭击的原始森林的时候,蜂拥而来的第一批人不是旅行者,而是自诩开拓者与冒险家的盗猎寻宝人。其结果就是很快人类再也无法在森林里看见动物了。 不是被猎光了,而是仿佛真的有神指引,所有生灵都能在数百米外远远避开行人。通过安放的摄像头发觉此事后震惊学界,有相当一批自诩无神论的教育者都改信了神明。他们开始一手科学一手神学,理论辩经两手抓。大有文艺复兴当年宗教出身的最初那批学者们「研究逻辑才能跟人更好的聊上帝,我建议宗教学院都要开一门逻辑课来帮助自己理解圣经」的敬业姿态。 接着又发生了大批量砍伐树木和爆破开采岩石的事情,就是被这些改信的学者们第一时间按死苗头。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类似这种奇葩的事情层出不穷,人类的下限总是低的能震撼深渊,好在山脉的法则也犹如活物般不停改变自己。倘若山中真的寄宿着神明,那位卡密sama一定是个好程序员,几十年如一日不骄不躁的打着各种补丁,时至今日终于达到了常人用尽解数也难以突破的地步了。 不过虽然近些年来没在听到什么搞事新闻,性格让川芎依旧恪尽职守。她觉得在这种雪天,哪怕仅仅迷路的旅人也很危险。所以坚持每天在划分的区域内巡逻。为了防止遇到意外,还带着配发的枪。 然后,川芎看见了足迹。 是交替向前,每个足印前面都有五个深深的小圆洞的脚印。川芎从没有在雪地里见过这样的印记,但这不妨碍她瞬间理解到这种脚印唯有一种可能——是没有穿鞋的,踩在雪地上的,纤秀的人的脚印。 她吃了一惊,急忙顺着足迹追下去。 这里实在太深入腹地了,巫女们和旅客是利用神社当做休憩跳板才能抵达,根本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人不穿鞋出现在这里。 盗猎者早就没人来了,哪怕是绑架可能性也很小。 从两方面考虑,其一川芎所在的神社已经是最深的一栋,就算绑了人,也应该是往山外去,而不是出现在这种更深的地方,这种时候山里一夜间就能冻死人;其二绑人的话势必得回避神社补给。没有公路,天寒地冻,一切交通工具都无法使用,这座山脉的神明即仁慈又平等,没有人会被野兽虫毒所伤的也意味着没有人能在这里荒野求生。点上篝火都引不来一只虫子的地方,特种兵也会被饿死。 循着足迹穿过一片枯萎的灌木丛林,五六米方圆的空地出现在眼前。 空地中央立着巨大的石头,脚印通向石头后方。 川芎握住枪,没有直接往石头旁走,而是绕着空地边缘转大圈。 这是防止被石头后面突然藏着的人扑到。她的警惕性不比责任感差,面对诡异的事情多一分戒备总是好的。 雪团从背后的树枝上簌簌落下,忽然间她瞪大了眼睛。 脚,果然是赤脚。 一双暖玉般的赤足逐渐从岩石后面露出,盛放在月白的雪地上。 看起来还属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圆润的脚趾在雪地里冻得通红通红,足背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露出浅淡的青色血管。 川芎握枪的手一点点垂下,她意识到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埋伏在暗处里,雪地上确实只有一行脚印。脚印尽头,此生难忘的景象让她屏住呼吸。 她看见了一个女孩,年纪与自己相仿。 白色的长发,白色的皮肤,白色的雪。 她靠在岩石根下,几乎与这片雪地融为一体,让人联想到雪女或者精灵。唯有肌肤表面露出一点象征生命力的润泽肉色,才让川芎第一时间理解到那里有一个唯美的人形。 不是赤脚,而是赤着全身。女孩精致润泽的皮肤泛着楚楚动人的虚弱红色。她就地蜷成一团,靠着岩石下瑟瑟发抖,也许是体温融化了积雪,身下泥泞一片。四面都是参天大树,冬日的阳光穿过枯枝照亮雪地,大岩石畔似有一道道清爽的彩虹光。女孩抬起头来,瞳孔红的惊心动魄。 「救......救救我。」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川芎大喊,女孩不回答她。她立刻就发现这个女孩已经被冻得发木了,牙齿止不住的打着颤,咔咔作响。 川芎来不及多想,急忙扑上去脱下外套裹在女孩身上。她拉起女孩一只手背过肩头,支撑着体重带往神社方向走去。好半晌,一个气若游丝的回答才在耳边响起: 「蛉。神曲蛉。」 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间,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向生命的据点。川芎抬眼远方衔山的白阳,没有注意到一朵朵黑色火苗从神曲蛉的脚心坠落,在身后走过的脚印中肃静燃烧,直至熄灭。 [newpage] 神曲/ 山抹夕阳,霞光漫天。 温暖的色彩打在神社正殿中那尊面容模糊的神像上,眉眼间平添了几分神圣。神曲蛉独坐在门槛边,盘起腿来小口小口的往嘴里灌酒。 从瀑布那边回来后她就一直坐在这里,光着脚底也没穿内衣,只是把巫女服胡乱敞开着披在身上,喝到微醺时能看见红晕从脸颊一直染到胸口,一派温暖风光。 这里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的,联系到最近其他神社的电话有铺设线路,每周都有联系来确认安全。如果有想要的物品也可以在电话里提出,能送来的会跟着补给物品一块送到,神曲蛉要的最多的就是酒。话虽如此肯定也没法成箱成箱的送进来,平均一瓶酒要珍惜着一周喝完,才能正好坚持到下次补给。 她不是能够豪饮的体质,或者说现在的这个身体不是。不过这样反而正好,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真的很无趣,别管有没有信仰都像是伴着青灯古佛苦修般凄静,喝一小杯酒就能浑浑噩噩的身体帮她消耗掉大量不必要的时间。自从在神社里住下后她逐渐迷恋上喝酒。真不知道那个叫川芎的女人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长待下去。 但今天有些不同以往。新开的酒瓶都快见底了,依然找不到那种朦胧的感觉。于是她又开了第二瓶酒,不在小口慢酌,而是对着瓶口咕嘟咕嘟灌下去。做完这一切后一头栽倒在神像前,四肢大开,手脚失控,任由自己变成一滩肉花花的烂泥。 还是没能昏睡过去,反倒是酗酒的恶心感开始反噬,一口口清水状的液体随着胃部的抗议逆涌出嘴角,都是刚刚喝下的酒液。看这一幕谁能想到仅仅一两年以前神曲蛉还是一个烟酒不沾的女人? 神像悲怜,俯瞰这个在自己祠堂前醉酒的裸女,神曲蛉也泛起白眼,蠕着胴体对虚假的神明打了个酒嗝,咧开嘴角发出傻傻的笑声。 神曲蛉从小就是所谓「别人家的孩子」,美丽,智慧,坚韧,果断,洁身自好......各种溢美之词都能放在这个出身平凡的女孩身上。学习,分析与理解似乎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她也同样热衷与发挥自己的这份能力。于是理所应当的,她的前半生学业一帆风顺,生活自信而荣光。 整个世界都像是对她敞开着怀抱,这样长大的人理所应当会充满了梦想。神曲蛉的梦想就是解释这片山脉的秘密。 早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在幼儿园里比赛朗诵力压群雄,拿下那一届诗朗诵第一名的桂冠。那年的奖励是一套科普小人书,晚上她回家翻开其中一本,妈妈对着注音一个字一个字的给她讲述了某个神秘山脉的小故事。故事的结尾作者用子供向照例哄孩子的烂俗语气写到「虽然至今我们无法解释为什么这里会如此神奇,可是相信小朋友们未来一定能成为大科学家揭开温柔山脉的面纱」。 这句套话却像生了根似的扎进神曲蛉的心底,具体表现就是她开始在小学和补习班新同学的自我介绍上认真的说自己长大了要当科学家,揭开温柔山脉的奥秘。 可是当她真正步入学界后,才发现居然如此艰难。 因为早期调查从无结果,大批投入没有回报,再加上几次经费欺骗事件揭露,山脉科研早就从炙手可热的项目跌下神坛,没有人想继续接手这个泡沫似的笑话,偶有愣头青也因为拉不到经费与赞助只得作罢。 神曲蛉没有放弃,才华横溢的她大学时就成果申请到专利,这给她带来了不菲的收入来源,她准备自己支持自己研究。但随之而来更多莫名其妙的阻挠让她根本无法理解。 学界对山脉研究的排斥居然形成了一种风气。原因种种复杂,相当程度上来源于那群改信神明的学者。虽然他们表面上看似并没有发表过禁止研究山脉的声明,然而这群人都是曾经的大咖,身居要位手握资源,他们仅仅是态度就会给后来者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神曲蛉的导师也是其中一员。 亏这帮人还以搞科学的自居,简直不可理喻。神曲跟导师据理力争。 当然导师这种生物毕竟还关系着自己未来的前途,神曲蛉也不想闹得太僵,她忍着直接冲进办公室吵架的冲动,订了一顿饭局想跟导师好好聊聊。 然而情况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恶劣。因为沉迷与研究与追梦,她很长时间一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美人。导师垂涎她身子已久,请吃饭这个行为里传递出了错误的信号。包间里神曲还没来得及张开,那个男人竟然率先笑嘻嘻的提出了让她用自己做交换。那一刻神曲感受到了被践踏的暴怒,她再也按捺不住满腔愤然,不仅夺门而去,还毫不犹豫揭露了这个肮脏的老男人,不惜放弃前途揭露想鱼死网破大闹一场。 最终的结局是,这场事被导师用人脉压下。 事后神曲拒绝了一切协商与和解,一个人缩在出租屋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满地都是喝光的酒瓶,这三天里她流干了眼泪,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哭声。 但神曲不是会这样低头的人,执念与怒火压抑在心底发酵,酝酿出暴风雨般的疯狂。三天后她破门而出的时候,心中决然抛弃了整个学界。然后在不久后的凛冬时节里,蛉孤身一人步入深山。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9631299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631299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